故事:嫌未婚夫家贫,父亲悔婚把我另嫁,可我家破时全靠他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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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成亲当日,身边没有一个亲近之人,也没有十里红妆。

甚至,连夫君都是我想都不曾想过的人。

更难以想象的是,前两天我还是犯官之女,尚且身陷囹圄,等着同我阿爹一起被流放边疆。

故事:嫌未婚夫家贫,父亲悔婚把我另嫁,可我家破时全靠他救命

尽管发间繁多的金翠钿钗压得脖颈酸疼,我也不敢动弹,一直坐得端端正正。

我心里又怕又惧,毕竟旁人都传言,韩云叶娶我,完全就是为了打我阿爹的脸。

韩云叶原本是我阿爹收的义子。

他从十一岁那年被阿爹领进门,说是故人之子,在府里住了八年有余。

但在三年前,他便不知为何忽然同阿爹闹翻,决裂后当即就从府里搬了出去。

阿爹什么都不同我说,而我直到被押进牢里,听了狱卒们的议论,才晓得韩云叶其实最初与我有过一桩婚约。

是我阿爹嫌他父母双亡,族中凋零无人,不肯承认婚约,硬逼韩云叶做了义子,就当养了一条狗。

但没想到韩云叶并不是一条肯言听计从的狗,而是一匹卧薪尝胆的狼。

他后来站到了与阿爹所对立的齐王阵营,在短短三年间就赢得了齐王的信任与器重。

而阿爹作为晋王身边的一大谋臣,因结党营私的罪名抄家入狱,韩云叶则功不可没。

我不知这些是真是假,更不确定,韩云叶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一个这样可怕的人。

我在新房里煎熬地等待,不知等了多久,才听见韩云叶脚步声。

他用一柄玉如意挑开我的红盖头后,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的脸就如同印象中那样,不轻易显露声色。

而此刻,我觉得他简直就像一把清冷的,没有感情的刀。

缩回眼,低下头,我察觉他往后退了两步,但高大的身影被烛火一拉,却又完完全全笼罩住了我。

前院宾客的喧嚣声已绝,自己加快的心跳声与些微慌乱的呼吸声便似乎清晰了起来。

好半天,我才听到韩云叶道:

“你自行安歇,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下人就是。”

他说完,放下玉如意便转身出去。

我悄然松了一口气,却又立即叫住他。

“夫……夫君!”

他的身形仿佛滞了一滞,才回转过来。

鲜艳而生动的喜服衬得他整个人更为凛冽,略略紧抿着的唇,又隐约透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我颤了颤眼,犹豫了几瞬,到底还是小声问道:“明日……明日我能去送送阿爹吗?”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并不打算同意。

当然,在问出这句话之前,我便早有此猜测。只是一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阿爹,便忍不住心头一酸,眼一垂,无声落下泪来。

“可以。待我明日安排。”

我泪都忘了擦,惊喜地抬头,又生怕韩云叶反悔,忙站起来深深福了一礼下去,张口道:

“思娘谢过夫君!”

“起来吧,别哭了——今后……就当这里是原来的章府,不必多礼拘谨。”

韩云叶撂下这句话就走了。没有说任何难堪的话,更没有做任何为难人的事情。

我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但我想尽快见到阿爹,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2

在京郊外,我终于见到了阿爹。

从突如其来的抄家那日起,不过数十天的光景,阿爹竟像苍老了几十岁,气度全无,戴着沉甸甸的枷锁镣铐,潦倒而凄凉。

我只唤了一声“阿爹”,泪便淌了下来。

阿爹叹了一口气:

“思娘啊,不要哭……阿爹为官多年,早料想也许会有如今下场。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早……”

“阿爹原以为,至少,能亲自将你嫁入伯爷府……”

伯爷府——那日抄家,上门的,除了凶神恶煞的官兵,就是伯爷府的一封退婚书。

我真真想不到,成容会这样绝情。

我记得初见成容,是在十三岁那年。

彼时阿娘带着我去拜贺伯爷府老夫人的寿辰,才打了个照面。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君,笑起来春风一般,很容易给人好感。

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之后但凡我出了府,十次里总能碰上这人七八回。

后来有一回,是在寿安公主办的投壶赛上,我运道不佳,连投了六支,却无一中的,有人窃窃而笑,我臊得耷眉垂目。

成容突然站出来道,“剩下的,由我替章小娘子来!”

心直口快的赵二郎君惊呼:“这岂有替的道理?!”

“怎么没有!”

我更不好意思了,朝成容福了一礼,“谢过成小郎君好意,思娘……实力不济,愿意认输。”

成容却还坚持,“规则并无言明不可替代。”

站在一边的秦王世子妃,成容的大姐成音,捏着柄团扇,半挡着脸,扑哧一声笑了,“阿弟莫不是瞧上了章小娘子,往日里可没见你这样强词夺理。”

众目睽睽之下,成容从脸红到脖子根,却一眨不眨看着我,大声道:“是又如何!”

那一瞬,外界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弭,只有我的心跳如擂鼓。

再后来,我们便顺理成章地订下了婚约。

若不是阿娘在我及笄那年忽然病故,十六岁的时候,我就该嫁与成容为妻。

我守孝三年,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和成容并没真正见上几次,但始终保持着书礼往来。

谁料才除了服,两家重新议定了婚期,我阿爹一出事,成容便立马派人扔来了退婚书。

当韩云叶出现在阴暗可怖的牢里,救我出来的时候,我多希望,来的人是成容。

但成容,甚至从头到尾,连面也不曾露一个。

心死就在那么一瞬间。

我觉得自己从前是瞎了眼,才会瞧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

阿爹告诉我,我和韩云叶,的确是曾指腹为婚的。

那年韩云叶的爹娘在任上遇刺,他去酉州接韩云叶回来的路上,韩云叶自己便提出要解除婚约。

阿爹最后悄声嘱咐了我一句:

“思娘,你记住,韩云叶没有害阿爹,更不要为阿爹的事怨憎韩云叶。答应阿爹,和他好好过日子,说不定,将来还有我父女重聚之时……”

押送的官兵已在边上催促,我还来不及细问,阿爹便踏上了遥遥的路途。

我立在原地目送着队伍远去,青山巍巍,黄土漫漫,当中阿爹的身影渺小佝偻蹒跚。

我想着阿爹今后的孤苦无依,而我却无法尽孝,又忍不住泪洒当场。

韩云叶安排陪同而来的,唤作茯苓的婢女开口劝道:“夫人莫伤心了,若再哭肿了眼,回去大人见了岂不心疼。”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茯苓递来的帕子,拭了拭泪,嗔她一句:

“瞎说什么……”

但阿爹最后同我说的话随即又浮上了心头。

我嘴上虽答应了阿爹,其实心里对目前的一切,仍有种如梦般强烈的不真实感。

尤其是对韩云叶——他从前是我的大哥,后来是陌路人,现在却又成了我的夫君。

阿爹叫我好好同他过日子,可洞房夜,韩云叶并没有留下。

我反思了一回,大概是当时我脸上的抗拒太过明显,而他并不想强迫我。

或许,我该主动一些,毕竟,我已是韩云叶的妻。

3

“夫君,我能进来吗?”

“进。”

我端着一盅热腾腾的乳鸽汤,踏进韩云叶的书房。

从京郊回来后,我特意下了厨,做了好几个从前韩云叶爱吃的菜,想当面再谢他安排让我见了阿爹。

但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等到月上中天,才听见韩云叶回府的消息。

“也不知夫君在外是否用了膳食,这些乳鸽汤若不够,厨房里还有,我叫茯苓再盛来。”

“不必了。”

韩云叶盯着桌案上的乳鸽汤,并不动作,只道:“思娘,听下人说,你亲自下厨,还等了我半宿?”

我低头拨了拨腕上的金钏儿,微微一笑,“是啊,多亏夫君的安排,今日才见上了阿爹。思娘别无长物,唯有做几个菜,聊表感激。”

韩云叶好像有些生气,语气徒然沉了下去:“不是告诉过你,不必拘谨多礼!”

我顿时有点手足无措,开口便带了些微的哽咽。

“我……我只是想谢谢你……”

韩云叶抬起手,不知想做什么,于半空中又硬生生收了回来。

“思娘——你我……兄妹,便如少时相处即可。”

我的心有点凉了下去。

原来,他真的只是因为记挂着幼时的兄妹情分,所以才利用旧日的婚约来救我。

其实最初,我与韩云叶的关系是极为亲厚的。

他被阿爹领进府时,我才七岁,忽然有了一个长得好看,对我耐心又和善的大哥,自然便愿意同他亲近,整天大哥长、大哥短地叫着。

及至年岁渐长了些,阿娘教导我该注意避嫌,才拉开了距离。

再后来,他入了官场,而我则和成容有了婚约,关系便更淡了,见面只有客气。

见到阿爹之前,我以为他娶我是为解恨;见了阿爹之后,我以为他娶我是多少对我有些心思。

成容曾对我说过,幸亏他早早将我定下,不然凭我的容色,不知要遭多少郎君的惦记。

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对我,只是兄妹之谊。

我一时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感觉整个面皮都在发烫。

“是……大哥的话,思娘记住了。”

韩云叶像是叹了一口气,却没再说什么。

但在我告退后,合上书房的门的一刹那,我瞧见韩云叶的脸上竟似挂着恼恨的神情。

我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不过,自此之后,韩云叶倒是会打发个小厮回来报信,告知于我他迟归或是不归的消息。

我那日嫁进来时,孑然一身,原本家里的婆子婢子,都被没为官奴,不知散去何处。

但有一天,韩云叶突然将我的乳娘与贴身婢子纤月带了回来。

我简直喜出望外,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拉着乳娘与纤月的手,一时肚中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只先掉了一回泪。

“若不是大郎君,纤月恐怕再也见不到小娘子了。”

这倒提醒了我,我回头朝立在边上的韩云叶笑了一下,“劳大哥费心了。”

乳娘这时“啪”地拍了一下纤月的胳膊,“路上说过又忘了,什么大郎君,小娘子的!”

纤月捂着胳膊喊疼,我抿嘴看着笑,乳娘却煞有介事道:“夫人也是,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还依着从前的叫法儿?”

我的脸登时有些发烧,窘迫地看了韩云叶一眼,却难得见他脸上也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继而咳了一声,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忙,便抽身走了。

我同乳娘细细说了这些时日的情形,包括韩云叶的兄妹之言。

乳娘却一再摇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大人的心思,一直就在夫人身上。”

我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呢,乳娘莫说些胡话。”

“是不是胡话,夫人且留心看着——”

乳娘语重心长:“怕是因为知道夫人一直念着的是伯爷家的成小郎君,大人才藏着心里话呢。”

我嘴角的笑霎时淡了下去。

“乳娘,今后,别再提那人了。”

若不是乳娘提起,这些时日,我都想不起这人了。

我发现自己如今越来越在乎的,是韩云叶。我盼着他回府的时候,盼着用膳的时候,能同他不咸不谈地说上几句话。

尽管,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

但我想,这日子过下去,处久了,指不定哪一天,他便瞧到了我的好。

4

万万没想到是,成容居然会趁夜,翻进韩府来找我。

我于睡梦中被他唤醒,吓得几乎尖叫出来。

成容手疾眼快地捂住我的嘴,压着声音同我诉说:“思娘!思娘!我终于见到你了!”

月辉下,他熟悉的脸庞憔悴而消瘦。

“思娘,退婚不是我的本意!从章府出事起,我阿娘便将我捆在家中,日日派人守着我,不让我见你……”

我呆了一呆,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便随即将人推开,慌忙摸了一件外裳披上。

“成小郎君!不管你本意如何,众人皆知章府抄家那日,伯爷府便下了退婚书。而今,我已嫁为人妇!”

他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哀哀叫了一声,“思娘……”

我心中原是有些恨的,但过了这么久,那点子不痛快早不知不觉便消了。

只是见他这般困苦情状,顿生了不忍与愧疚,于是便放软了语气劝道:“成小郎君,事已至此……是我俩有缘无分,你、你回去罢——”

“思娘!我们一起走!”

成容上前急切地拉住我的手,“我已备好了车马,我们远走高飞,到一个任谁也寻不到地方!”

“成小郎君是准备带我夫人去何处?!”

韩云叶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像是去报信的茯苓。

“大、大哥……”

我即刻挣脱了成容的手。现下的情形,任谁看,都是一出半夜私会旧情郎,却被现夫君抓个正着的戏码。

我几乎要哭出来,脸上火烧火燎的,只觉得羞惭交加,无地自容。

“韩云叶!你害了章大人还不够,还要害思娘,毁她终身,横刀夺爱,算什么男人!”

“你若还有点良知,就该放了思娘!”

“你说够了没有?!”

韩云叶大步向前,猛然掐住了成容的脖子,压低的嗓音里仍能听出十分的怒意。

“说够了,就给我滚!”

他像是要将成容捏碎一般,“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自己是什么人?”

成容在韩云叶的手中挣扎,青筋爆起,双目突出,瞪得铜铃一般,已说不出一字来。

我害怕起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从心底里生了惧意,怕韩云叶真的要杀了成容。

“大哥,你放了他,我是绝不会跟他走的!”

韩云叶松了手,成容踉跄到一边,扶着墙咳了起来。

“思娘、咳咳、你……咳,你不要怕他!”

“成小郎君!”我又急又恨,“你不要再说了!”

韩云叶又逼到成容跟前,拎起他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发出一个冷笑。

“成容,你有没有脑子?你想过思娘的处境和清誉吗?你知道她这三个月来,除了送她阿爹,不敢踏出大门半步吗?”

“若你真的爱重她,今夜,便不该来!”

韩云叶的话点醒了我——成容对我的爱,其实浅薄而冲动,根本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霎时,我心中最后对成容的不忍与愧疚,也散了去。

成容失魂落魄地离开后,韩云叶冷着脸叫进一直守在房门口的茯苓,“服侍好夫人。”

“等等!”我扯住他的衣角,“不是我约的成小郎君!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他会来……”

我不想叫他误会,以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并没做错什么,不必道歉。今夜的事,也不会有人传出去。”韩云叶的喉结滚了几滚,“思娘,你心里……”

“我心里怎么?”

他唇边泛出一个似自嘲般的笑,随后踏出房门。

“算了,没什么。”

我的泪落了下来,他大概觉得,我心里是想同成容走的。

今夜的这一出,对韩云叶来说,是麻烦,更是在丢他的脸面。

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

5

当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在成容与我正式定亲前夕。

为了送出一双鞋履给成容,我特意多纳了两双,一双给阿爹,一双给韩云叶。

我捧着鞋先去找韩云叶,问他我的手艺如何。

他刀削似的眉宇间尽是温柔,“思娘做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我很喜欢。”

“那拜托大哥再帮我看看另一双,是……是给成小郎君的……”

他的脸色立时变了,眼神变得极哀伤而幽怨,面容却透出一股子狠劲,一点也不像平日的模样。

他一步一步逼近,将我逼到角落,摸着我脸,一字一句地质问:

“思娘,是不是我杀了成容,你才会把心转向我?”

“不!不是的!不是的!”

我拼命地摇头,近乎呐喊,可他像是听不见一样,问了一遍又一遍……

冷汗涔涔地从梦中惊醒,探头一看,天光已大白。

我苦笑了一下,怎会做出这般的梦呢?明明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茯苓听见动静,忙凑了上前,“夫人可是做了噩梦?”

面对茯苓,想起昨夜的闹剧,我有些难为情,只摇了摇头,半晌才道:

“你将纤月叫来。”

梦中之事,有一样是真的。当初,我的确曾做过一双云头鞋履,赠与韩云叶为生辰贺礼。

或许是魔怔了,我竟想去寻寻能验证梦境的蛛丝马迹。

“夫人怎么忽然想起这个?都过去好些年了,想必大人早穿坏扔了。”

我不好说什么,只道:“不管有是没有,你替我悄悄去找一回。”

结果,在韩云叶的房间里,不仅找到了当年的那双云头鞋履,还有香囊、扇坠、字画、平安符……从前我每一年送出去的生辰礼,都被妥帖收藏,崭新如初。

亲眼见到这些,我怔愣了很久,直到纤月喃喃了一句,才令我回了神。

“大人也太有心了……”

我想起了乳娘的话,也许真的,是我一直猪油蒙了心,是因为成容隔在我俩之间,所以造就了这些误会。

我闭了闭眼,长叹一声,然后交代纤月:“原样放回,不许告诉……他。”

这一天,韩云叶带回了个消息。

“今年的秋猎提前了。你若不想去,便留在府里罢。”

每年的秋猎,按照惯例,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可携带家眷参加。

岳华山林木苍郁,溪秀涧清,景致难得。我虽不善骑射,但除了守孝的三年,从前回回都是随着阿爹去的。

我只犹豫了一瞬,便道了个“去”字。

韩云叶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我垂了眼,微微苦笑:

“这些日子,我避门不出,就怕遭人非议。”

我顿了顿,抬眼,问韩云叶,也问自己:“但我总不能避一辈子,该面对的东西,迟早要面对……夫君……你说是么?”

韩云叶的语调有些失了冷静:“思娘……你、你……”

我的脸庞发起烫来,又轻声道了一句:

“阿爹要我好好过日子,可思娘一直糊涂,如今还兄妹相称,实在是不伦不类。”

“一个称呼罢了。”

他的语气又徒然冷了下来,仿佛方才从未失态过。

我不知哪里不妥,患得患失了起来,难道,是我又猜错了韩云叶的心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我怎么觉着,这分明形容的,是韩云叶。

6

韩云叶给了我备了一套极漂亮的胡服。

窄袖翻领收腰,赭红色的暗纹团花,穿起来利落又精神。

纤月替我换上后,止不住夸赞,“大人真有眼光,夫人多久不曾这般容光焕发了。”

我只笑了笑,但走出营帐,走到在外候着的韩云叶身边,又柔声问道:“夫君觉得如何?”

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咳了一声,才错过眼,耳尖似有可疑的红晕。

“很美。”

我嘴角漾开笑来,下一瞬,却被韩云叶突然拦腰一抱,我惊呼声才破喉,便已同韩云叶齐齐坐上了马背。

“思娘,你多时不骑马,马术生疏,我且先带你熟悉熟悉。”

他将缰绳递到我手中时,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握紧了!”

在韩云叶的提醒下,我才回过了神,抓紧了缰绳。

其实我的马术,当初就是韩云叶教的。

京中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多数都会骑马,但我直到十二岁还不太敢靠近马匹。

当年韩云叶便是像这样,与我同乘一骑,手把手一点点教我。

彼时只觉得心安,如今他在身后拥着我,我却生出了一丝异样的紧张。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章小娘子么?”

有人自后方纵马而来,肩搭银弓,英美秀丽,是齐王府的金禾郡主。

我与她素来无甚交集,从前说过几次话,也是和和气气的,不知为何,她今日看我的眼神,带了莫名的敌意。

“听说令尊发配边疆去了,不知可好?”

我把缰绳攥得更紧了,勉强扯出一个笑,“劳郡主惦记,家父……家父……”

“我俩就不打搅郡主围猎的兴致了。”

韩云叶打断了我的话,同时握住了我的手和缰绳,立时调转了马头。

“慢着!”

金禾郡主拍马赶了上来,“章小娘子,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

“郡主英姿,思娘望尘莫及,不敢相比。”

我真想不出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郡主,令她今日追着我不放。她嗤笑一声,扬鞭指向韩云叶。

“你拒绝我,就是为了这样的胆小鬼?韩云叶,她根本配不上你!”

韩云叶的气息在我耳边忽然加重,像是忍耐着怒意。

“思娘很好。请郡主慎言!”

我眼底的泪刹那间涌了上来,原来!原来韩云叶真的喜欢我!

这一刻,我终于有了底气。

我昂起了头,强忍住泪意,不软不硬道:

“配不配得上,思娘如今都已是云叶的妻。郡主知书达礼,该称一声‘韩夫人’才是。”

“你、你!”

金禾郡主被呛得说不出来话,韩云叶则愉悦地笑了一声。

“夫人,我们走——”

溪流淙淙,林风和煦。

我在马背上笑问:“夫君……你真的为了我,拒绝了郡主?何时之事?”

我看不见韩云叶的脸色,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紧张。

“是……在一年前。我只告诉她,我早有心仪之人……”

我追问道:“那为什么,阿爹告诉我,当初是你主动要求解除婚约?”

韩云叶似笑似叹,“当时,还不认得你,也不想攀附。但后来我悔了。我后悔认清自己的心意太迟,而你已同他人定了亲……”

我心里又酸又甜,原来如此……

夜间归回营帐,连纤月都看出了我与韩云叶之间气氛微妙的不同。

她服侍我沐浴更衣完,便识趣地早早退了出去,独留我二人相对。

灯火昏昏,合香幽霭,不知何时,不知不觉,情不自禁,两唇便贴至了一处,两息便纠缠到了一起。

但关键时刻,韩云叶却推开了我。

“思娘,你的心里还有那人吗?”

“谁?”

“成容。”

我从昏头涨脑中清醒,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个梦,委屈地落了泪。

“我若说没有,你肯信么?若说有,你难道还要杀了他么?”

他有些慌了,“不,不是——”

“夫君,我如今,心中只想同你好好过日子……”

韩云叶重新急切地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

“思娘……夫人……”

当夜,我们终于补上了迟来的洞房花烛。

两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若是阿爹知道就好了……”

我说着说着,不觉又泪湿长睫。

韩云叶捧起我的脸,笑叹了一声,“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爱哭?”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同我透露了真相。

原来他同阿爹当初的决裂,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戏。

“快了,等齐王登上了皇位,大赦天下,你阿爹就能回来了。”

这下,我是喜极而泣了。

我成亲那日,家破人散,身边无一个亲近之人,亦无十里红妆送嫁。

我以为从此将满心惶惶。

所幸我们曾错过了这么久,但命运却又将我们相连。所幸如今良人在侧,心有所依。作品名:《云谁之思》;作者:初如归

评论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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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5 12:10:40

我一直有关注,真的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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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3 06:07:59

发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还是不回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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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1 12:06:29

被拉黑了,还有希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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