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的爱情（周爱宝）

幸福的婚姻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婚姻却有各自的不幸。

——题记

——圣经·彼得前书4章8节

楔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大话西游》是我最喜爱的电影之一，我不善于背诵，但这电影的台词我会不少。牛魔王以紫霞仙子的姐姐青霞仙子的性命为要挟，逼迫紫霞仙子嫁给她。

紫霞仙子总是有信心她的意中人会来救她，但齐天大圣孙悟空迟迟没有出现，出嫁拜堂成亲的时间马上到了。

失去武功的紫霞妹妹摸了一把刀，牛魔王吓了一跳，以为她要自杀，问你要干什么？紫霞仙子说，我可以嫁给你，你先放了我姐姐。青霞紫霞这对姐妹冤家平时总是打，对紫霞仙子答应嫁给牛魔王，以换取青霞的性命，很不理解。

紫霞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

紫霞手起刀落割断了青霞姐姐身上的绳索之后，准备慷慨赴婚。此时，被解放的青霞夺过紫霞手中的刀，眼睛瞪着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牛魔王说：

“牛魔王，我就有这么一个妹妹，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的！”

于是上演了齐天大圣赶来救紫霞仙子前的第一场好戏。武功尽失的紫霞不顶用，姐姐青霞的武功在牛魔王面前就是小儿科。青霞姐姐的身上被牛魔王一牛叉一牛叉的戳，鲜血淋漓，生命危在旦夕……

终于，姐妹联手智斗牛魔王，拖延了时间，等来了牛魔王的克星——齐天大圣孙悟空。

《大话西游》这部电影表现了人类对爱情婚姻寄托的理想，和每个人无奈的现实选择相照应，让人扼腕叹息。

现实中没有齐天大圣。我的妹妹却嫁给了“牛魔王”，我们姊妹五个加起来也没有制服他，不过他也落了个家破人亡，小妹最后一次离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像一个长久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受虐待太久，都不相信天高任鸟飞这回事。

1、母亲临终的担心

我对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次努力是，给父亲上三年坟的时候，那时母亲离世一年多。住在县城宾馆的那一夜，接到妹妹把妹夫他们娘们赶到瓷砖地板上睡的微信照片，我的心都碎了。

他们虽然结婚后很快就打架，然后吵吵闹闹了十几年，但不至于残暴到这个程度。父母在的时候，我们担心年迈的父母，回家较多，劝架较勤。从第一挨打的主要原因是个闺女，到有了儿子，小妹长期受虐的结果是身心摧残，做了子宫切除，还是挨打。

这次不光挨打，还被禁足。我驱车从县城赶至他家。光着膀子的他就气汹汹的冲向来，说“我就活这么大了！”他和我同岁，三十多岁才娶了我小妹。

我一看不好，我是人民培养的大记者，不能和这个莽夫拼命，赶紧调动同学资源，当地办事处派来村支书劝住。三哥也随后赶到，他怵三哥，有一次，小妹挨打跟我电话哭诉，我激将三哥揍了他一次，他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不敢反抗，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次三哥与他周旋，我总算是把小妹带到济南。而这个牛魔王每次的诡计是求饶，让孩子打电话。消气之后，屡遭家暴的小妹，为了一双儿女，小妹不得不走向返乡的路程。

以往活泼的小妹在济南时我发现目光呆滞，说话心不在焉，让人家打愣怔了。回家以后，家暴变本加厉。闺女在外住校上学，小妹与儿子在另一个屋，每天半夜他就过来敲门，那牛一样的力气，不开门就踹破了，打骂一番，惨状不好细说。如果不是给他生了个儿子会更惨，而且她儿子一直护着她妈妈，这孩子从小懂事，我也很喜欢，带他爬常山，这里是苏东坡写《密州出猎》的地方。可怜的孩子，在我母亲家里睡觉一个动静就醒，他从很小就在他父亲营造的家暴环境长大。有一天不到十岁的儿子哭着说：

“妈，你快走吧！你再不走，俺爸爸要砸死你了！”得到孩子们理解，小妹才鼓起脱离魔爪的勇气。

一直委屈求全的小妹，终于决心离开这个让她身心伤痕累累的家，趁着牛魔王不在家的时候，离开了一双儿女，投奔哥哥们去了。一向胖乎乎的小妹，我再次见她的时候剩的皮包骨头，反应迟钝。在我赵同学律师的公益法律援助下，开始了第一次起诉离婚的过程，小妹被他打怕了，恍里恍惚地老担心他出现，起诉立案时把我给她一部新手机落在出租车上丢失。平常小妹就是在爹娘身上舍得花点钱，连个班都不舍得休，就是挣钱挣钱，为了儿女的未来。甚至在我母亲临终一段时间的时候，不舍得休班。我火冒三丈，说钱有机会挣，娘很快就没了，到时你别张着大嘴光知道哭！她才请假轮值照顾母亲。

这个小家她顾啊顾啊，最后还是要泡汤。平时一分财不舍的小妹跟我哭诉，新手机丢了！我说为何古语说家和万事兴，你们家破财的地方在后面来！

还是俺娘真厉害！母亲两个闺女，娘走的时候，临终之言说，大嫚我不担心，你姐夫疼她；小嫚，我不放心，那个东西很意歪（音，诸城方言，凶恶的意思），我担心她做不下人家的媳妇来。当时我姐不以为然，觉得小妹都有一双儿女，多好啊，还干纺织女工赚钱比他还多，他能咋地？我们确实小看了他性格残暴和人性扭曲的一面。

看见我的爹娘都走了，我们回家的次数减少了，那位果然是成了无人制服的牛魔王了。而我们弟兄几个差一点他害死！那年那一场野火放的，莫名其妙。那年清明节他迟迟不肯来祭奠我的爹娘，我们兄弟和子侄一大群人，就在树林远远的空地上烧纸，而且用铁锨挖坑烧的。

清明节干燥、风大。他们四口来得晚，我们都走了。他却在满是荒草丛生的坟头直接没有防护就点上一袋子烧纸。风一刮，余烬点燃了荒草，又向林下蔓延。这是小妹电话打来求救，四哥，这边着火了！他烧纸引燃了树林下的荒草！

我们前方部队已经到家，真是让人不省心！上个坟都要点起火来！我和做警察的二侄子行至水库还没下岭。怎么救？得有工具。还是记者和警察的反应快，迅速到林权所有的承包户家，借铁锨和扫帚。人家不认识，不想借。我说，不借！大火先烧你们家的树林！这才取了救火工具，那位大姐随后拿苕帚提一桶水赶至。三哥、姐夫、爱国等各路人马赶到，尽力扑救。还是继续蔓延，风继续往东刮。再有一丈远，就是邻村成片五十年以上的松林了，我们村原来茂密的松林早已破坏严重，只是一丛一丛的，比较稀疏。所以火势没有起来。

这一丈一过去，那就毁了！邻村那数百亩的松林价值得数百万，根据有关责任规定，这种火的责任所有人都均分。我们都跑不了。

那警察那支书那三哥那爱国弟弟，都玩命地扑火。眼看野火春风斗山岭了，野火如某人无法控制的脾气，乱窜乱跳，火苗往东发展，几近大森林了。突然风向转了，往回刮了。在地面蔓延过的火因刚刚烧过矮草，往地上的松针深处渗透，几处明火变成小火。

火势控制，我们都感谢爹娘在天之灵保佑，他的这把火没有把我们全家都带进去！那风向转得太及时了！天意如此，非人力所为。老天爷能管住野火的方向，却没有管住他对人生意外的无名火，他燃烧自己，烧毁家庭，挡也挡不住。

那天我非常气愤，我安排姐夫、爱国和他们断后，寻找暗火。我说我们的爹娘活着不用你操心，现在没了，就不要勉强这些形式。你点这把火差点害了我们全家。

我说小妹今天中午这两桌子饭钱你们家掏，以示惩罚。结果二哥悄悄把我的戒令给撤了，他们两个灰头土脸地像做错事的孩子先离开酒席了。我买单时找不到人了。

但婚姻不是儿戏，那是四口大活人的幸福。人会出错，可能不一定每次都会受处罚，但摊上了就要认罚。他在自己婚姻的漫长森林小路上，一路点火，我们这些消防队员一路灭火，直至余火太多，如去年燃起澳大利亚的森林火灾，今年还在烧，而且无法可救，任其自燃。而小妹如剩半条命的行动迟缓的澳大利亚考拉，在爱心者的帮助下才逃离了他的婚姻森林，留他一个人慢慢回味这场仍在燃烧的摧残家庭之火的后果。

俺娘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她知道小妹的婚姻就是靠几个哥哥撑着，姐姐和亲戚帮着，但小妹在心理扭曲的他面前打不出滚来。虽有一双儿女，婚姻时刻处在紧张状态。

不幸被娘言中，小妹做不下来他的媳妇。这话我跟他说过几次：我们小妹素质一般，我知道只是给他养了一双儿女。爹娘没了，我们姊妹还在，你不想过了，我们领回家。你不能打呀，平静分手多好。希望你再娶一个大姑娘。

说句公道话，这人挺勤奋的，做买卖不傻，还早早考虑想到县城买一套房子。小妹又顾家，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很殷实。这也是我们屡屡劝和的原因。我们家一直就两派，一派觉得狗改不了吃屎，离！一派是为了两个孩子有完整的家庭，再给他一次机会。我是主和派，理想主义者往往被现实打得鼻青脸肿。当然还是小妹自己作主。不过罪都让小妹遭了。

一审开审，小妹没有出席，这个牛人当庭在我们家的代表、律师面前跪下，自扇耳光，头磕得砰砰响，痛哭流涕，告罪求饶，而且带孩子来，坚决不同意离婚。审判庭庭长也和我一样，鸽派，再给他一个机会。为了一双儿女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婚内暴力证据确凿，依然想给他的机会。我非常理解法庭的判决。

离和不离，没有区别，她就是为孩子活着。

我们没有再次起诉，至今小妹被迫离家出走三个年头了，事实婚姻是死亡状态。他的电话被我拉黑，去年他装可怜让村干部打电话给我，说孩子没娘很惨，意思让我放回小妹，为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说你把小妹往死里整的时候，你不知道她是你两个孩子的娘吗，你赌她打不走，打不死，可兔子也要寻条生路，何况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的小妹！不是我不让她回去，是她自己不回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随着年龄渐大我不想对无辜的村干部发火，但提起这件事，我的肺还是要炸了。

我后悔他第一次家暴时，没有把找人给他把腿敲断。虽然圣经上说，要爱人如己，可上帝也无情地灭了一些罪人。

我们暴风骤雨、和风细雨地，车轮战地跟他讲道理，讲家庭完整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他视为我们无牌可打，小妹可以任他蹂躏。

说起来都是泪，但生活就是生活，不相信眼泪。我们要抬起头来面对每一天，要向着太阳奔跑。

娘过世之后，总一个声音提醒我：

“你就这么一个妹妹！”

此后，小妹虽然一个人，但与孩子通过某种渠道保持联系。而我也去他家看过两个孩子，看见一个没有女人的家。两个孩子见到我来非常高兴，他也给孩子做得饭也不错。很聪明很勤快的一个人，眼神到没有过去那么凶恶了。问我，四哥，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知道。小妹那颗冰冷的心能一时暖过来吗？得需要时间疗伤，不管你们的婚姻走到哪步，你把两个孩子好好带大。你们两人如何看命运的安排，我们不管了。而我们还是孩子的舅舅，一定会帮孩子的。

分开也好，时间可以疗伤，小妹脸上有了血色，为了孩子的未来而拼搏。两个孩子大了，知道妈妈不回家的原因。对他们的父亲，天然的血亲，父亲母亲的对错与他们无关，法官都不好判，何况孩子。好歹两个孩子心理健康，学习进步。以前惊吓过度的孩子终于脱离家暴恐怖了，在茁壮成长。小妹委屈这些年换来了有娘在身边孩子的成长空间。至今不结束这段死亡的婚姻，也是让孩子继续前行。

2、保护幺妹，尕子从小就义不容辞

所有的相遇都是最好的安排，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我不知道今天是腊月二十，还是昨天。我从千佛山下来，路过菩提雨花店的老板花妹子在晒太阳。

如果你让无聊的生活多一点缤纷色彩，就到花店看看。在北方的冬天，火一样的杜鹃花盛开在花盆里。我必须说，即使花儿美丽也需要晴朗的天空和阳光。就像女人的美丽需要男人呵护。

我问花房妹子，今天是腊月二十吗，不知道呢！她翻动挂历，哦，真是还有十天过年了。我松了一口气，我昨夜突然想起小妹的生日是腊月二十，可能忘了问候一声。一看未错过，舒了一口气。

花房妹子知道我在朋友圈里发过飙，为了妹妹的不幸婚姻。后来知道人总得平静接受命运的安排，属于自己的道路自己走。

小妹，happy birthday！我为你祝福！自由是不可分割的，只要一人被奴役，所有的人都不自由。你很坚强，过上了自主自由自在的人生，而且还挣了不少钱，还能照顾劳累半生的姐姐。四哥哥我能力不足，覆盖不了你的人生，现在自己的路自己走，真正成熟了。有些人觉得你四哥认识很多人，路子很广，能够办成好多事。其实不然，社会有她的运行规则，我能力实在有限。我自己的姐妹在下苦力赚钱养家，我都安排不了。不是我不努力，实在可以调动的资源有限。

3、姐弟妹的三国志

大家心情都平静了，就容易回首来时的路。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由于家庭贫困，姐妹就自然而然地在家庭奔向未来时让出来机会，她们两个学习都不差！姐姐辍学在小学，早早为家庭牺牲机会的第一人。小妹在她的人生痛失了只有一次考高中的机会。初试失败，没有人支撑小妹的学习生活，就如《平凡的世界》的主人公孙少安，回乡务农。只是小妹一米五零左右的个头，是姊妹六个最矮的，是幺妹，是尕妹，是母亲一群孩子最弱小的那个。我是尕子，我从小手无缚鸡之力，所以立志出乡关。如果是谁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那她就注定要艰难一生。

思绪流淌，泪水在我眼眶打转，没有大学我混不到今天，而你们姐妹在农村陪父母度过最艰难的岁月，送走了父母。现在你们又作为母亲，为儿女而倾尽全力，对自己的身体过度透支、养老问题等一切问题来不及考虑。对生活加给的艰辛，从不埋怨，有像父亲老马般的忍耐力，从不对生活发脾气。十个老头九个能，父亲老来老去的就会吹牛了，再给我四个儿也不愁，就愁这两闺女，特别是小嫚。小妹的婚姻一直磕磕绊绊，他则会不知？我说，你想要闺女，姐姐妹妹是来报恩的，欠你的，而我夹到中间溜进周家大门了。显然我是幸运儿，进退自如，身体弱，智力补。有哥哥姐姐疼爱，有妹妹可以欺负，又顺风起飞，高二考走，我一直觉得自己恃才傲物，虽然才不大，但太顺利了，有些亏要补上。但本性难移。

人啊！一半是机遇，一半是命运。

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小妹初中毕业了，没有考上高中，我们家除了姐姐真正辍学，其他姊妹只给一次机会，小妹没有抓住。务农后没有像姐姐一样早早就成为家庭主力，而是在几个哥哥间奔波。母亲说她就是打鎏光锤的，评书里面武功不实用的人，武器也不行，花活。

现在想来，虽然身量不大，她作为幺妹，众多侄子侄女的小姑，她还是尽最大努力为我们大家做出了应有的奉献，我们要感谢她。她经常被我的父母当成志愿军，一会儿被派往五莲二哥那儿，一会儿被派往东北大哥那儿，四哥我在济南也不例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小妹被我搬救兵一样搬来，她放下农活，来济南给我看儿子。我曾在生活日报上发表《姑侄情》随笔，配发她与侄子阳光同学9个月大时的灿烂笑容，小妹、我、宝嫂分别也与儿子合影，就姑侄俩时，儿子高兴的哈喇子都出来了。算来她那年已经24岁了，还没有婆家。如果坚持把她留在济南在城市找个人嫁了，她的命运不会那么坎坷。但她略读过几年书的心劲也高，四嫂替她相过一门亲事，那人因小时候受伤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人高马大的不错。小妹不表态，这不是她的如意郎君。我也没有劝她。可她这一辈子，注定找不到她的如意郎君。我大她三岁，我那时为生活所迫，也是年少无知，对小妹这个马上面临大龄女青年的困境没有细想，倒是她的四嫂（宝嫂）意识到城乡差别，在城市找个人才稍稍差一点的，就比回到农村强！

当时姐姐已经出嫁，就她与父母在村里。岁月把她推到单独承担照顾父母的一线，虽然生活辛苦，天性乐观的她并不忧愁，农活之外，工作之余，看着电视连续剧哼着小曲儿。对夫婿对未来，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反正是你们指那儿我打那儿。但婚姻的问题你总得自己面对啊，结果她总是把问题搞糟。

在给我救急的四个月后，秋收马上来临，她又面临大龄女青年的尴尬，我必须打发她回家。其实不舍得她走，她虽然不会看眼色，但在几个哥嫂手里练出了一手好活，手洗衣服特别干净，又有文化水。照顾侄子特别爱心耐心细心。整个院子每天都看见她推着侄子巡游。在女人里面宝嫂算是大度贤惠之人，没有小事。小妹来帮她找看孩子，她很感激。好吃好穿，她们处的又好，吃得大胖胖，姑嫂两个有一阵都胖成球了。城里吃的喝的都强，她整天哼着小曲。我们姊妹六个乐感最好的，就是小妹。我在卡拉OK锻炼多年，至今不看字幕，哼不全一首曲子。小妹看电视连续剧几集下来片头片尾曲都会了。她没有想到，这几个月是她做闺女最美的时光之一。

但狡猾的我认识到，拦在我这里给我看娃，我倒是省心了，但耽误农活事小，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我担不起责任。再说，父母年迈确实需要照顾。

但回想起来，我当时就认识了一些实在朋友，给她找份临时工。售货员她干得可好了，在二嫂超市里她热情又实在，顾客愿意找她买东西。小妹虽然不出俏，但在城市里打扮打扮，宝嫂再给整饬整饬，又有点墨水，说不定就会遇上有缘人。当时工作和生活让我首鼠两端，我顾不上小妹的幸福。

小妹，请理解我的无能，原谅我的自私。感谢姐妹的理解！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滚滚而来的逝水到处撞击者我的脑壳，那是脑细胞从深层激活了，过去的一幕幕扑面而来。

幼年时期的艰辛锻炼让我们养成了不屈不饶的品格。就如我一个人在省城混生活，这么多年再苦再累，永不言败。1990年7月初小妹跟我从东北大哥处一起归来，一起来陪我到济南专用汽车厂报到的。21岁的我走进工厂做营销，而不足18岁的小妹得回到农村当农民，我也回县城找过同学帮她找个临时工，那是劳动力严重剩余，跑了几个单位，人家嫌个头矮，踩不着缝纫机。那怎么现在就行了？现在劳动力缺了，那时关系不行打工都不要。

我们兄弟姐妹六个人，算起来小妹的命运最坎坷。就像父亲耕种的土地里的土坷垃，被生活这张耙耙来耙去，耙碎了家庭，耙碎了母子母女，在我那个愚蠢透顶的妹夫的推手下，生活的艰辛和骨肉分离的痛苦，降临到这个家庭已经三年了。

小妹早晨看见我在朋友圈祝她生日快乐！晚上我发给她一个红包。她说没敢看完文字，怕哭出来。她现在很少哭了，她知道生活不相信眼泪，其实感动和辛酸的泪，可以流。但面对逆境时要咬牙扛。

小时候，我们六个就数小妹爱哭。母亲说，她的左眼下有一颗哭泪痣，担心她的悲剧人生，母亲很早就让江湖医生把她的哭泪痣点掉了，但她的人生还是泪水涟涟。说到这里，我很自责。小时候家里穷，男孩我最小，外号小尕。但母亲总是把仅有的一点好好留给她。我和大我一岁的姐姐看见小妹为了等父亲舍不得吃的一点馒头等细粮，就是不吃粗茶淡饭，很生气。在母亲的呵护下，她总是如愿所尝。幼子总有落单的时候，我和姐联手以她抢父亲干粮不孝顺的名义，惩罚了她几次。

我们三个人的战争三个哥不知道。魏吴联手对付最弱的蜀国，她没有刘备的狡猾，又没有诸葛亮辅助，就是哭，放声大哭，母亲去邻居串门了，声音再大也听不见，又没有三个哥在家，有一两次她哭得把吃得东西呕出来。哭得我和姐看得心痛，然后就再也不嫉妒她的“好吃懒做”。

3.做哥的就要罩着迷弟迷妹

独生子最大的问题，是独享所有家庭成员的溺爱，总是长不大。结果社会这所大学里没有这样的亲人，在职场上立脚很痛苦。

也许我要感谢小妹，因为小妹把我这个最小儿子应得的宠爱给抢了，所以我到社会上以后比她顽强，知道当小弟好，有大哥和姐姐罩着，当大哥也好，有小弟可以欺负，但关键时候要罩着小弟小妹。

小妹和小伙伴玩的时候，被欺负了，有哥哥罩着。比如大哥去东北以后，我和姐欺负她的时候，她站在家里的磨台上朝着东北方向喊大哥哥，大哥哥！后来我也当了一次大哥大。我在二三年级的时候替她出了一次头，我知道了当大哥的风险和成就感。我课间时，未上学的小妹被有一个高一头的叫惠英的女孩把小妹打哭了，这女孩的父亲就在生产队当饲料员，小妹她们在生产院玩，结果主场之利的惠英妹子把我亲小妹打哭了。可是她没有发现，几百米的学校操场有小妹的四哥我在玩耍，小妹哭向我走来。我怒从胆边生，我的小妹我可以打，但别人不行。我就赶过来出手，那妹子基因好，营养也好反应也快，飞快地跑向正在干活的爸爸妈妈。虽然我那时营养很差，但毕竟大他们几岁，我百米冲刺的速度，看看快了赶上，一个扫堂腿，那个高大的女孩叭地一声倒地。前边不到百米就是那妹子的爹娘，他们稍微拉个偏仗，后果不堪收拾。此时我赶紧后撤。上课钟声敲响了，当当当，就像京剧的锣鼓迎来了我行走江湖的第一场胜利。没有想到她的爹娘跟来了，而且他们和我的班主任还是亲戚！

4、弱小者如何在江湖中生存

插一段我小时候的趣事，弱小的我知道如何在江湖立足。我比较烦的事是人家不带我玩，而我今生要注定独行。学前时跟人家玩打群架，虽然是大家乱战，我却被打得头破血流，是大哥领我去包扎的。之后，不适合我的江湖我就不参加了，夏天还凑凑热闹，大家都光腚的时候，到了春节、寒食的时候，小伙伴们都有新衣裳，而我没有。母亲觉得女孩要穿的漂亮一点，把小恩惠给了姐妹，小妹和姐姐穿新衣扎堆玩了。我穿着那件空心棉袄，在门前，扶着剥皮的柏树电线杆打转，把自己转晕，然后把耳朵贴在电线杆子上，嗡嗡嗡的声音，好像是从远方传过来的电波，我那时知道，杆子上的这条线可以通外面的世界。后来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

继续抖自己的糗事。目前为止，我的头被打破两次，一是上面学期那一次，另一次是工作后。如果不是有哥哥们，特别是三哥哥罩着，估计头破得还得多，那三哥一次次出手，打得欺负我的同学屁滚尿流，我的童年人生要悲惨得多。那我以单薄之躯也学三哥，也是有模有样的，但我三哥人高马大，我只能智取。充英雄也要该装怂就装怂。

话说那被我放倒的妹子，哥哥姐姐们众多，幸亏不在眼前。爸妈来拎着哭天恸地的惠英妹子来到寻找“元凶”，还没有进教室门口早就开骂，说“那个小死尸打得你”，母老虎发威护幼崽，我是体会了不好惹。其实那女孩是双手扑地，倒没有外伤。但她也刚刚被猛虎下山的我给吓着了，那里还看清我坐那儿，但从我小妹哭到快马飞出的男孩，这个逻辑就知道我是她四哥，倒是她娘根本就认得我，估计大名不知道，但乳名是巴巴地清楚，因为我们两家一条胡同，我喊她婶子。婶子侧面一眼就发现蜷身不敢抬起头的我，大骂了半天。那女孩的父亲就在外面，我可不敢还口，心里嘟囔谁让她欺负俺妹妹来！暴风骤雨终于过去，刘老师也没有罚我的站，我那时学习成绩在班里第一第二的，老师对我很好，又不调皮。这次偶而为之。不过后来有一次跟安同学偷生长期的罗卜，两人一起被罚站全校，罚站时我还能笑出来了。因为偷完萝卜后我因早晨吃了个地瓜没回家，看萝卜的管理员追踪到学校，查出来我。我早被罚站校园，上课铃响了，远远看见安同学一路赶来，就着新拔的萝卜吃着香甜的大饼子，大踏步的走来，被老师抓了现形，我看见安同学成惊的表情我笑了，是不是我早出卖他了。但我就是配角，他是主谋。看来偷东西性质比这个打架严重，但从内心恐惧程度，还是这次出手打仗大。

好在两家不错，再说俺娘吵起架也不是吃素的。估计婶也惧怕三分。我在争理的口才上遗传了俺娘，无理争三分，宝嫂不顶个，后来我都不好意思欺负她。

我们村里孩子打架的规矩是，吃亏的一方家长可以出面责骂，不宜动手，动手就叫护犊子，护犊子家长的孩子小伙伴们不跟他玩，因为打闹间正常的，你一耳刮子我一拳孩子间是正常的。但是作为哥哥出手”捞梢”是可以的，被理解成都是孩子，不懂事，只要不是头破血流，家长就装不知道的。这个婶子歇斯底里的臭骂我，道义上并不占优势，所以虽然老师与她是亲戚，还是劝开了。

矛盾转移了，事情好像和小妹无关。惠英和海英（我妹的乳名）还是继续玩耍，而惠英的二哥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我，我每走到他跟前，他二哥笑着就摸我的头，喊一声“春枒子”，他说我特像电影《闪闪的红星》的主角潘冬子的配角春枒子，而我觉得要像潘冬子一样才好，有那么厉害的革命的老爸，还有勇敢的烈士妈妈。

虽然还有一部电影上《小兵张嘎》的主角也是我向往的，调皮又革命。我的外号叫尕子与嘎子同音，尕子，就是一母所生的一群年龄依次递减的小儿。但刘家二哥每次都喊我春芽子。但我现在过了这多半辈子回想起来，我的角色确实就像春芽子，是配角，但是协助革命的配角。我从来不当家贼，一是小时候家徒四壁，无东西可偷，二是确实是父母教育记忆最深的是，我对家的忠诚要如狗一样，母亲说“狗不嫌家贫，孩不嫌母丑”。后来长大成人以后，无论是赡养父母还是单位工作，我都一个忠诚的配角。

春芽子协助潘冬子报杀母之仇，我呢，协助好几个同学偷东西，他们家的麦子或生产队的棒子、花生，大队的苹果，我都协助放哨，然后分得自己那份，填饱我那饥肠辘辘的肚子，同学用偷自己的麦子换来了油条、大饼，他们总是很慷慨地分给我一少部分。还有一次协助我的班长偷邻居家的腌鸡蛋，我小小的个头伸手翘脚地接过来，同学爬墙从邻居家的腌缸摸出来的三四个鸡蛋，多了人家就发现了。同学在他家用铁勺煎了，他用他家煎饼就着吃，而我只分得了一个煎咸鸡蛋，他不舍得给我煎饼，我也不要，把我齁得我够呛，不舍得一张煎饼！以后再不跟他协作了。

我这个人一辈子的骨气，不想向别人讨要东西、名誉、官职，好像父母这么教育的，我不要做乞丐、要饭的。记忆深处的有两件事，一是有一个白胡子老头他就是靠要饭全家都够吃喝了，父亲和四叔都说人要尊严，吃不饱时偷着摸点，但解决温饱后人自食其力，挣出肉来吃肉，挣出汤来喝汤。二是，不是咱的东西，再馋也不张口。那次是到我非常非常亲的一家子，他家早饭的时候比我家晚，那是一个早春，我们这时候青黄不接，我可能就吃了稀粥和几页地瓜干，我看见他家饭桌上热腾腾的刚出笼的地瓜、馒头和玉米饼，满满当当一大桌，我现在写到这儿口水还流，那时口水到嘴角了，眼巴巴地看着，如果长辈客气地问我一声，我是不会拒绝吃一个热地瓜的，口粮少我们家的地瓜都切成瓜干了，这个噎得慌，耐吃，鲜地瓜不抗吃。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在吃饭的时候到富的人家去了，那简直是一种折磨！我的一个表妹就没有我有骨气，她家比我家好几个档，每当过年蒸饽饽时，她来了就不走，就想等个饽饽吃。我和姐就负责护食，因为这饽饽是用来正月天来客用的。我们提前让她回家，那蒸馒头的大锅热气腾腾，飘来麦子饽饽的香气，她就不走，拖都拖不走。我知道母亲在忙，顾不上我们。只要饽饽出来，母亲就让我们和她都要吃一顿的，因为我们的护食，表妹吃一个半个豆包就无趣走了。后来她出嫁后的人生混得也挺惨的，我也没有见过她。我觉得挺对不起她，我现在的拳脚功夫主要是从她身上练的。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听说得了一种怪病，老公对她不好，拳打脚踢的。

表妹她也教我一些东西。我很快学会自行车就她的一句话“掐硬把，往前看”，再使劲蹬，多么有哲理！人这一辈子就是这么个理，方向不错，使劲干大约一家有饭吃。

我总是想对年轻人说，人还是要骨气，求人就要低三下四的，现在年轻人在职场上，许多人闷死了，无论求官还是求财，失掉尊严求不来的概率太大了，我一般不试，尤其是为自己。最近，听说某省公安厅、司法厅都有处级英年早逝，一个是很优秀没有提上厅级，又长期努力加班，结果花落别家，给郁闷死了。另一个两个孩子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前途挂职外地，长年不回家，身体出了状况不自知，猝死在单身宿舍。在我看来处级干部就是挺大的干部，俺家还没有来。何必为了副厅级搭上性命吗！刘少奇同志不是说革命工作没有贵贱吗！

哎，人没了，什么都没有了，老婆孩子谁管呢！努力工作，保存自己，其他随风。这才是，缺乏当官背景、当官素质的、草根出身的人，立身之本。否则，进退失据，情绪不好，容易搞出事来。老父老母咋办，孤儿寡母咋办？从国家来说，学校、组织培养这么多年的优秀干部说没有就没有了，也是重大损失。

官财这东西，谁说不馋是假的。圣人孔子也是如此，他老人家也求官不得，慌慌如丧家之犬吗？教书传道成就了千古的大圣人。如果当皇帝也没有这么大的名声，但人还是想当官，捞现世的好处，好听一点叫事功。但人生许多事要退而求其次。粥少僧多，不要对太稀缺的东西太执着，次优选择可是弱者生存一条颠簸不破的真理。

5、人生好难：姐姐妹妹的财富报告

这个周末的早晨，我从文化东路往东步行行走，体验底层行走的视角。我知道了我的前同事张刚为什么能当上代表了，胡同记者的优势就是底层的视角。而我学新闻专业是以匡扶正义为己任的，惩恶扬善、快意恩仇，那时武侠小说看多了。现在这活让纪检委给包了。

在山师对门的墙外，有一辆出租车打着空车灯停着人行道上，我想有没有人呢，路过一看，司机疲劳地睡着了，开着窗子，我也没有听见发动机的声音，本来想拍个照来，但为了尊重，为了让他睡个好觉，我默默走开了。我想以后再打车对司机再客气点，他们给车主打工，给公司打工，一个月下来用身体健康做代价，就挣六千多元。

不到五点的济南，有雾有霾的冬天，黑咕隆咚的。我看见一位马路清洁工60岁左右的大哥头带顶灯，照亮眼前的路，手工清扫人行道垃圾。走了一段又看见这一幕。以后大家应该再自觉一点，少产生垃圾，细小的垃圾带回家再扔也行。

农民工建设了这个城市，又清扫了这个城市。没有退休金的农民工六七十多岁还在干环卫的不少。千佛山风景区的环卫工张大哥他们很知足，不用下过去农村那样的苦力。

记得我的一位同学说，是谁支撑了经济，支撑了这个城市？我们不从事工业也不从事农业，我们属于庞大的上层建筑的一部分，不在上面，也是上半部，底座是广大的劳动者。

我的小妹和姐姐很显然是底座成员。记得父亲讲过多遍这个故事，我的邻居安叔在务农的时候翻地瓜藤蔓时，累得躺在地瓜沟里睡着了。硬硬的土地上，有哪个干部能在地瓜沟里睡着吗？父亲说你们要好好学习！用知识改变命运。父母勒紧裤腰带让我六人上学，无一文盲。与村里别人家相比，我们兄弟三人非农，三哥与姐姐妹妹务农，从分享改革的成果看，从我家看，城市人是切了苹果的大半，众多的农民切了一小半。所以国家的扶贫政策还是要双手赞成的。我对公益捐助劲头不大，主要是我自己家需要扶贫的指标我也完不成。

当下，我姐姐为他儿子在青岛的房子贷款，不顾多年农活劳累，年过半百的她在工厂打工，小妹更是为了一双儿女的未来在猛踩她的缝纫机，在纺织厂加班到八九点，现在有外贸出口的活，她们玩命地干，小妹高兴地说，上月挣了四千多，这样两个孩子的学杂费都有了。就是这样干，小妹一年的收入刚够孩子的开支。我有一次不接地气问，这几年你一个人过，得积攒了不少了吧？她说省吃俭用一年剩万八元吧。

此时，我的眼泪流出了眼眶。我能帮你什么呢？亲人也是求急不求穷，她打闹的家庭更是凄凉。我最大的安慰时，姐姐从青岛退回来与小妹两个人在一家企业，姐姐都踩不动缝纫机了，干些杂活，姐姐协调能力和沟通能力极强，人缘很好。我想她要考上大学比我干得好，顾家也比我更多。可过早的失学，过多的农活，娘家婆家光些活，出嫁之后，夫妻和睦，姐夫也疼她，但庄活日子摆在哪里。在青岛黄岛区当工人的外甥终于有了买房资格，在不很中心的地方买了一套八九十平米的房子，我一问姐姐姐夫结婚这么多年攒了多少钱？姐姐说，村里咱家是好的，你姐夫因干了他们小村的支部书记五年，一年倒头挣不着钱。主要以前干建筑和她打工的积蓄就30万。与黄岛的房价相比，他们简直是耗子洞都打扫干净了。哎，我们家里没有能人，有一个能人就能解决全家问题，一个得道鸡犬升天。虽然我混得不好，和他们相比，我就是富翁啊！

在我们家里，这个社会是一个严重割裂的社会。城乡剪刀差，再加城镇化的进程二次打劫农民，凋蔽的乡村是看不到前途的，新生人口和农村劳动力人口在萎缩。我的姐姐妹妹将老无所依，没有退休金和公费医疗。他们为了孩子将自愿榨干最后一滴血汗。但她们仍然为了家庭为了后代，其实也是为了这个国家，无怨无悔地奉献着自己青春的边角料。

而我在考虑什么呢？房价不涨了，股市趴下了，GDP乏力了，银行坏账了，雾霾太重了，生活垃圾分类了。我居住的城市越来越漂亮了，但对我的姐姐妹妹来说，城市跟关系不大，他们牺牲自己，助孩子臂之力。他们就是进城串门的亲戚，穿着不光鲜衣服来吃几顿美食，看看城市，然后他们回到故乡换上工装，继续打拼。但他们对弟弟的财富没有什么奢求，也不嫉妒。

城市人无论在职场上怎么窝囊，总会有退休的那一天，只要心态好，身体好，总会有数千元的退休金，总会有一个体面的晚年。

农村人，城市周围的拆迁户不算，除少数特别能头脑、有能力的农村精英外，孩子走出农村的被城市住房打劫的一贫如洗，然后再继续给第三代当牛做马，那浑身伤痛的老马还在负重。遇上有本事的和孝顺的儿女，他们就老有所依了。如果世代走不出农村，他们的后代娶不上媳妇，因为现在农村闺女大部分走到城市，而留守的闺女嫁的条件是，嫁可以，农村的房子不算，城市必须有一套住房，彩礼另算。这在中西部省份更是如此。

但我和大哥沟通时他不同意我的观点，他说与咱小时候比这是最好的生活，从中国历史上来说比盛唐，北宋中期以前都好。看看中东、非洲绝大多数国家都好！咱们国家这么大，许多问题一步一步来，现在的精准扶贫2020年完成就是了不得成就。大哥您说的对！

话题回来吧！我还是要说，三农问题脱贫之后仍然存在，解决三农问题，任重道远。

“小妹，今年你来我家过年吧！我做好好给你吃！”说出这句话，我被自己的话语磕碜的笑了，笑容里有鄙夷自己的眼神。弟兄四个那么整齐，把小年龄差那么多的小妹扔在农村，她所遭受的婚姻失败，固然她的性格和命运使然，但如果她立身城市，即使一个离婚的女人没有那么艰难。

哎，出书时我会把这段删掉吧！“小妹，你心态要好，社会在进步。但农村那些有娘养无爹教训、打老婆骂孩子的土鳖太多了，你碰上一两个正常啊！他们永远不懂：妻子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发泄对生活不满的。”这段不文明啊！其实，农村疼老婆孩的、家庭和睦孝敬老人的很多很多。不像这个家伙，打老婆骂孩子，老兄老爹都张口就骂。不说了。

上帝关上了这扇窗又打开了那扇门。好在小妹有两个懂事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经常给孩子发个小红包，我就是让他们知道我是她们的舅舅，即使有一天他父母离了婚还是他们的舅舅，我会尽我的能力和朋友的支持，做好他们长成的后盾。诚实、谦卑、感恩的做人。用自己的头脑和双手描绘美好的生活画卷！

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父亲在世时的老话。小妹你还是来过年吧！忙活一年了，歇上几天，我也会做菜了，家务活你愿干就干。我们还要像你小时候一样，宠着你。不再呵斥你。其实，家庭的老小没有主见，主要是除了父母外，哥哥姐姐谁都能管你。在重大事情的决策上，不能乾纲独断。

这一次，我们好好唠唠嗑。你的婚姻你的未来你自己决定，离还是不离，你决定！你的那个他说，爱凤不懂事就是四个哥哥惯的。呸！小妹就是要疼的。我威海的一个保险公司的老总说，她妹妹妹夫要移民澳大利亚，他送行的一顿饭上跟妹夫说：“你敢欺负我妹妹，我跨国追杀！”看看人家这哥当的多么给力！

我们四个哥哥比较丢人，没有一个程咬金，早一点武力伺候，你早就老实了。奉劝年轻人在婚姻上，绝对不允许对方动手。第一次不说过来过去，婚姻暴力会成为常态。

我父亲还说，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话教，三等人要用棍棒教。我们四个后悔没有听爹懂的话。文弱书生不管用！

好在孩子慢慢长大了，姑娘今年马上考大学了。儿子也懂事。不管怎么说他是他们的爹，你能原谅他我们决不反对。

小妹，你四嫂几次让我邀请你来，她将适当的时候单独打电话给你。

小妹，这么多鲜花我发了朋友圈，看到了吗但我觉得你还是要像腊梅一样，不畏严寒！温室的花朵经不起严寒冬日折腾，但越来越强大，包括在你的内心！你未来的甘甜来自你恒久的忍耐和努力！你不要感谢别人，要感谢上苍！赐给你这么好吧儿女！这么好的身体！

小妹，祝你生日快乐！

小妹，祝你好运！

小妹，祝你女儿考一个如意的大学！

小妹，祝你和姐姐一切都好都顺利！你们对我也要放心：

从明天起，我要像农民一样勤劳；从明天起，我要像工人一样去创新！从明天起我要做一个底层行走的记者，为民呼吁！

6、关于爱情与婚姻的参考意见

关于爱情和婚姻，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说明什么就是好的什么就是不好的。就是摊上了你怎么办？

幸福的婚姻结局都是一样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幸的婚姻结局也只有两种，要么忍要么分。

有相当一部分的婚姻都是不幸的，散发着一股地牢般的霉气。

您本来没那么不幸，离婚只是结束一段您不喜欢的婚姻，这不算不幸。

要走进婚姻的年轻人啊，人这样漫长的一生，不是相爱，没办法忍受。不因相爱，不值得共度。

婚姻，如果能一生琴瑟和谐，相爱如初当然是上选，如果没有，一个人乐得清净，也不算太坏，人生最差的选择是明知伴侣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相处艰难维持痛苦，还要百忍成钢，与之白头到老。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死死抓住，抓住的也是伤痕和痛苦。把手握紧，里面什么也没有，把手松开。拥有的是一切。

没有不幸的婚姻，只有不幸的夫妻。一对对夫妻怀着对婚姻的无比美好的憧憬走入婚姻的殿堂，可最终他们却失望了，于是他们责怪婚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其实真正要怪的是他们自已。

“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圣经-彼得前书4章8节）

这是关于婚姻的一节十分重要的经文，因为婚姻是两个罪人的生命结合。在婚姻当中，没有人是完美的。会有一些时候，丈夫或妻子可能让对方失望、混乱、或是做些令人伤心的事情。记住神对于爱的定义，并知道爱可以深深遮掩所有的罪，这真的很重要。这节经文提醒我们，爱有着真正的力量！

（End）

本文为非虚构文学作品，意在开启一个观察社会和人性的窗口。一稿于2020年1月14日，农历己亥年腊月二十，10时至15时30分完成，定稿于1月16日凌晨5点。本故事没有虚构，通过小妹婚姻坎坷经历，给大家提醒家庭暴力对社会和谐和家庭成员的巨大伤害。拒绝家暴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一部分。如有异议，请找我的律师团队李燕东先生、赵守勤先生、宋心刚先生、吴立珂先生、王桂义先生等诸君联系。

作者介绍

作者供职于山东大众报业集团，从事财经报道20余年，近年又涉猎美食、文学、艺术领域。有《宝眼看金融》专栏及公众号、《齐鲁美食家宝哥来了》专栏及公众号，已出版53万字的《宝眼看金融》一书，正在创作和筹备出版《宝眼看人生——爱宝和他的朋友圈》散文诗歌、心灵札记。如果笔力和体力允许，想创作自传体小说，届时将封笔，不问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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