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陈海峰站在华贵大厦C座楼梯间三层半的平台上,看着法医把一具女性从通风口里拖出来。
楼道里回荡着的钢琴曲让人心生压抑,当人被抬出来后,陈海峰终于忍不住弯腰从通风口里摸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玩意儿,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关掉了这该死的MP4。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破歌。”白岩松皱着眉靠在墙上,掏了掏耳朵。
早上九点十分,警局接到了来自华贵大厦的报警电话。
保洁人员在清洁楼梯间时听到了音乐声,顺着声音找到了这个通风口。本来以为只是某个员工的恶作剧,没想到在打开通风口后发现了一个女人。
“如诸位所见,从创伤切口的宽度和整齐度来看,凶器应该是那种锋利的裁纸刀之类的。”
法医注意到了什么,继而转到死者身后拨开她的栗色长发,白皙的脖颈上有一条肉眼可见的深紫色勒痕。
“死于窒息吗?”陈海峰抱着双臂,站在法医身后。“要解剖才能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法医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半晌站起来捶了捶腰道,“没有被侵犯的迹象,也没有其他外伤,拍个照片就可以运回警局了。”
接下来就是取证和分析现场的事儿了,死者的身份经确认就是这栋大厦里的员工,叫丁慧欣,25岁。警方在被害人就职公司的工位上发现了丁慧欣的大衣和背包,却唯独少了手机。
“应该是连同衣服一起被凶手处理掉了。”陈海峰扭头对证物科的同事小声道,“检查一下这栋大楼里的垃圾桶,如果没找到再去附近的垃圾站问问。”
白岩松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两句,立刻对陈海峰道:“王顾问到了,你去接一下。”
这家伙来得还挺快,陈海峰从C座的大堂穿到A座,就见王顾问正站在前台低着头按手机。上次的案子过后王长明正巧回了临省老家,一个多月没见,这人换了新发型。剪短的头发打了摩丝背到脑后,鼻梁上架了副金框眼镜,却依旧是文质彬彬的学者样儿。
“探亲回来了?”陈海峰走过去打招呼道。
王长明闻言收起手机,朝陈海峰点点头,“嗯,好久不见。”
陈海峰摸了摸鼻子,满不在乎道:“也没多久,一件案子的时间而已,反正咱们平时也见不着。”
王长明略微仰首,算是回应了陈海峰。他们是在案件中结识,又因死去的女警高岭多了一层盟友关系。在逐渐接触中互相赏识对方的能力,却又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距离。
二人并肩往案发现场走,王长明把手揣进兜里,俊朗帅气的模样像极了韩剧里的长腿欧巴,引得擦肩而过的女白领们纷纷侧目。
长腿欧巴开口道:“死者什么情况?”
“女性死者,被凶手塞进通风口。人应该已经运走了,等会儿给你看照片。”
回到楼梯间的时候,证物科的同事们正在现场采集指纹脚印。幽蓝的高强度冷光源紫外线灯照着通风口四周,刷了白漆的铁壁上显露出五六组指纹。
白岩松接过采集好的指纹卡,对着灯光看了看道:“这其中有属于那位发现死者的保洁的指纹,剩下的有可能是凶手的,也有可能是在这里上班的员工留下的,毕竟大厦是个公众场合。”
这段时间刑侦科接手的案子越来越难搞,能轻易在现场提取到指纹的情况几乎没有。兴许是被刁难惯了,众人一时间都抱着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的想法去揣测。
陈海峰把相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王长明接过来一张张翻看,半晌蹙眉道:“凶手用特殊手法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对死者恨之入骨,要么是为了完成某种具有特殊意义的仪式,比如我们侦破的那件蜜渍案。前者是认识的,后者是挑选具备了某种条件的对象下手。
“凶案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眼球和嘴唇,如果是被扔了,那我偏向于复仇型。如果没找到,就是被凶手带走留作纪念了,这样的话连续作案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还有一点,凶手脱光了死者的衣服,我认为这其中带着讽刺意味,似乎想让死者难看。”
正说着,就见林科从楼下跑上来,气喘吁吁道:“死者的衣物找到了,在负二层的垃圾桶里,还有手机和丢失的器官。另外大楼的监控也调出来了,拍到了凶手和死者。”
2
华贵中心的监控室在负一层,白岩松和陈海峰一人叼着根烟,围在显示器前。技术部的人已经接管了这里,把视频拖到昨晚21:33分。
只见丁慧欣从负二层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间刷卡出来,站在门边看手机,时不时四下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很快一个戴着帽子口罩,身穿黑色风衣的矮个子男人就进入画面。
丁慧欣收起手机,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似乎跟来人说了什么。紧接着这个男人就突然出手,把一个类似于手帕的东西捂在丁慧欣嘴上,后者很快四肢发软地倒下。
男人从丁慧欣的口袋里掏出门禁卡,刷开玻璃门后,架着丁慧欣一路进了电梯对面的消防楼梯。直到楼梯间的门缓缓合上,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然后是22:17分的画面,我快进一下。”技术人员把视频向后拖,男人再次出现时手里拎着丁慧欣的衣物,顺手扔进电梯间外打开盖子的垃圾箱里。
“凶手进出都走的停车场?”陈海峰问道。
技术人员点头道:“是的,从停车场出口的监控里看到他是步行离开的,之后的行踪大厦监控就看不到了。”
白岩松摸着下巴,一屁股坐在转椅上,翘起腿道:“丁慧欣的样子像是在等人,但来的只有凶手,这样看来凶手约丁慧欣的可能性很大,他们也许是认识的。不是说手机找到了吗?拿过来看看。”
证物科的警员从监控中看到凶手丢衣服的画面后立刻去了负二层,幸好停车场的垃圾桶还没来得及清理,证据保存得十分完整。
林科把装在证物袋中的手机拿过来,递给白岩松道:“通话记录和信息都查过了,没有任何疑点线索,我怀疑凶手已经把证据删除了。”
“那就找通讯公司去查,删得了手机总删不了数据吧。”白岩松隔着袋子点亮手里的iPhone8,意外的没有跳出解锁画面,看来丁慧欣的戒心不是很高。
白岩松想了想,双击home键调出后台运营程序滑动翻看,从微信、短息到通话记录,接下来是个视频直播软件。
“火猫直播?”白岩松点开个人头像,是张丁慧欣酥胸半露的照片。
“她还是个主播啊。”林科凑过来看了看道。
“对了长明,刚才没来得及跟你说,凶手在现场留下了一部MP4,保洁人员就是听到歌声才发现了死者。”陈海峰从证物里找出黑色的MP4,点开播放按钮。
那钢琴声哀怨诡异,昏暗的监控室内,只余黑白显示器上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仿佛能把人拉入另一个绝望的空间,不由得让人背脊发凉。
白岩松捂住心脏,黑着脸道:“关了关了,要听你们出去听。”
陈海峰收起MP4,王长明长出一口气蹙眉道:“这样看来,现场的仪式感似乎更强一些,也许凶手在通过音乐传达什么。而且这首钢琴曲,似乎在哪听过……回头给我拷贝一份。”
“能做心理侧写吗?”白岩松问道。
“凶手可能接触过钢琴,你们注意听的话就会发现曲子里有杂音,大概是现场录制的,很可能弹奏者就是凶手本人。”
王长明微微摇头,遗憾道:“如果能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或许可以得到更多的讯息。”
现场分析告一段落,白岩松带着下属先一步回了警局,留下陈海峰三人走访丁慧欣生前任职的公司,看看能不能从同事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内部职员出了人命,公司负责人不免一脸晦气。总经理是个腆着啤酒肚的秃头中年,碍于陈海峰的身份,不得不咬着牙配合,把平日里和丁慧欣聊得来的两个同事叫进了办公室。
二人皆一脸惶恐,争先推诿道:“经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海峰观察其中一个长发女生,见她眼神闪烁似乎有些异样的情绪,便沉下声道:“知情不报可是包庇罪,最好现在就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
长发女生被陈海峰严肃的表情唬住了,她看了眼经理,嗫嚅着嘴唇小声道:“慧欣她……总是买很多奢侈品牌的包和衣服,以我们的工资根本买不起。我私下问过慧欣,她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的礼物。”
难道丁慧欣找了金主?凶手因爱生恨才这样?
陈海峰低头思考的功夫,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经理不耐烦地喊了声进来,众人回过头,就见一名长相平庸,身材瘦小的男人抱着摞文件推开门。
“经……经理有……有客户找你。”男人说话结巴,似乎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立刻低下头。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男人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快速关上门离开。经理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不屑。他咳嗽了一声,转而对陈海峰道:“警官,我这有点儿事儿,您看……”
“问得差不多了,感谢你们的配合。”陈海峰对于这位出了事儿便推卸责任的经理很是反感,故意加重了最后两字,瞥了他一眼这才带着林科二人离开。
3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一天,调查工作却进行得不太顺利。按照丁慧欣同事提供的内幕,警方查了她的聊天记录。
丁慧欣似乎跟很多男人有暧昧关系,但绝大部分都是她的粉丝。火狐的账号里倒是每月收入不菲,那些名牌奢侈品,想必都是通过直播赚来的。
案发当晚的通话记录和讯息毫无疑点,凶手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联系的被害人,又是以什么理由把她约出来的。种种疑点都让警方头痛不已。
“出事了!出大事儿了!”林科推开会议室的门,被烟呛得眯了眯眼睛,继而一脸焦急道,“咱们警局死人了!”
白岩松正把脚翘在桌子上喝茶,闻言立刻站起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沉声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林科扶着门框喘了口气,“我刚从厕所出来,楼道里都是人,一问才知道技术科的小王从四楼跳下来了。”
陈海峰震惊地看着他,“刚跳的?”
公安人员在警局自尽,简直闻所未闻。更何况这个小王是专门负责刑侦科技术处理的,虽然不是一个部门却经常打交道。怎么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白岩松骂了一句,立刻往外跑,陈海峰等人紧随其后。楼下已经围了不少同事,小王倒在水泥地上,头部浸了一滩血迹,已经没了气息。
“都散了都散了,这件事不许外传。“白岩松烦躁地挥散了人群,500强企业的员工自尽尚且有公司压榨劳力的舆论,更何况警察。这件事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白岩松不想给警局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陈海峰对着死者叹了口气,职业习惯让他下意识开始深究小王的死因,扭头问林科道:“你怎么知道他从四楼跳下来的?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吗?”
“我哪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林科摇头道。
“陈副队长,小王跳楼的时候我在场。”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员走过来,神色黯然道,“我们本来在一起工作,我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再进来就看见他坐在窗边。我当时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喊小王他就跳下去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开吗?这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
“小王前段时间跟女朋友分手了……但他早上还说已经走出来了,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自尽啊!”年轻警员看着小王,面色惋惜道。
“走,带我去你们办公室看看。”
小王所在的技术科人员不多,他和这名叫陈武的年轻警员主要负责视频技术处理这块儿。四人间的办公室里空了两个位置,其中一人去了分局协助办案,另外一个请了病假。
王长明端起小王办公桌上的一盆兰草,叶尖已经有些枯黄打蔫,植物的主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呵护它。无意间扫过电脑屏幕,小王生前似乎正在处理一段音频,软件正停留在编辑的界面。
陈武也注意到了电脑屏幕,十多分钟前小王还坐在这里,此刻人已经没了。有时候不得不感叹生命的无常和脆弱,但现实不会留给人太多悲伤的时间。
“小王正在处理华贵大厦案现场的那段钢琴曲,下面的我来接手吧。”
“辛苦了!”陈海峰拍了拍陈武的肩膀,眼神却瞟向门框上方的监控。
要说陈武害了小王,他是不信的,但警方办案讲究一个证据。只要看过监控,不但能彻底洗清陈武的嫌疑,说不定还能了解小王跳楼前的情况。
“陈副队,监控……您想看就看吧。”陈武垂下眼,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我知道咱们警方办案的流程。”
“清者自清,我相信你。”陈海峰打量这个脸庞稚嫩的年轻警察,连胸前的警徽都别得一丝不苟。
事实证明,陈武的叙述都是事实。视频中小王正带着耳机盯着屏幕,然后毫无征兆地站起来,走到窗边一跃而下,站在门口的陈武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期间他没有接过电话,甚至没有碰过手机,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呢。”陈海峰摇了摇头,小王是自尽,他的家人甚至连抚恤金都拿不到。
“现在的社会压力太大了,幸福感降低,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变差了,容易走极端。”王长明推了推眼镜,皱眉道,“关于小王的死,我倒是有些猜测,但还要去证实,等我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们吧。”
王长明是顾问的身份,白岩松不好表现得太强势,委婉道:”王顾问,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这件事警察还真帮不上忙,等我有了把握再说吧。”王长明态度坚定道。
4
华贵大厦案发生后的第三天,早晨八点四十分,薛虹和平常一样早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公司。她是那种样貌普通的女人,快三十岁了仍旧单身,中规中矩地过着平淡乏味且枯燥无趣的日子。
公司在街道后面的平房区,一栋鹤立鸡群的四层小楼。外观破败但租金廉价,适合他们这种勉强度日的小公司。
楼下的门卫大爷伏在桌案上打瞌睡,薛虹放轻脚步,尽量不让高跟鞋发出太大的声响。她一口气爬上四楼,边调整着呼吸边往左手边的印刷公司走。
就在薛虹准备摸钥匙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门竟然没有锁。薛虹是前台,锁门这种事本应是她负责,但如果哪位同事留下来加班了,她就会给对方一把备用钥匙。
昨天最后一个走的人似乎是卢经理,楼下的看门大爷是不管事儿的,薛虹心想着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
她在办公室转了一圈,所有电脑都在。就在薛虹松了口气准备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阵钢琴声,似乎是从经理室传来的。
薛虹离得近了些,透过玻璃门看到办公桌后背对自己坐着一个人。卢经理整晚都在公司吗?难怪没有锁门。
薛虹准备进去打个招呼,她推开门,钢琴声清晰起来,只是这音乐听起来低沉哀怨,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旋转的高背皮椅挡住了视线,只能看到卢经理的后脑和垂在椅背上的半条胳膊。
“经理早。”薛虹等了半晌,见卢经理没有答应,犹豫道,“卢经理?您……您睡着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卢经理仍旧靠在椅子上毫无反应,薛虹抽了抽鼻子,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铁锈味儿。她皱了皱眉往屋里走去,转过办公桌,薛虹终于看到椅子后面的人。
“啊!!!”薛虹爆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她惊慌地跑出公司,下楼时甚至因为鞋跟太高而摔了一跤。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叫不醒的只有装睡的人和死人,而卢经理已经成了后者。
接到报案后,白岩松用最快的速度带人赶到现场。继华贵中心案后,又出现了同样死状的被害人。
这次的死者叫卢辉,是长宏印刷公司的总经理,发现死者的人是公司前台。林科已经在询问薛虹。陈海峰戴上手套,凑近观察卢辉。
死者和第一个被害人丁慧欣一样的死状,勃颈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
“丁慧欣的检验报告就是死于窒息,这个卢辉十有八九也是这样的。”白岩松动了动鼠标,关掉电脑桌面上的播放器,钢琴声戛然而止。
“又是这首该死的歌,音乐既然是凶手自己录制的,那么就可以排除是模仿作案了。”
法医收起工具,对白岩松道:“从现场情况看,初步判断已经死亡超过十个小时。”
林科刚做完薛虹的笔录,正巧进门听到法医的话,立刻道:“昨晚最后一个离开的就是报案人,大概晚上九点左右。”
“这样算来凶手的作案时间就是九点到十一点半之间,等回警局解剖之后可以把死亡时间精确到半小时之内。”法医道。
白岩松嗯了一声,证物科的警员敲了敲门,探进来半个身子道:“队长,死者的衣物找到了。”
和之前丁慧欣的案子一样,凶手并没有故意隐藏衣物和手机,只是丢弃在垃圾桶里。陈海峰接过手机翻看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在21:28分打出去的,联系人显示“老婆”。
林科凑过来看了看,立刻道:“我去问问他老婆卢辉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然后通知她去警察局签字认确认死者。”
办公室面积小,站四五个人就转不开了,白岩松边招呼众人往外走边道:“死者可以运走了,证物科的人把鼠标键盘上的指纹采集一下。”
“王顾问呢?”白岩松本想问问王长明对现场的看法,一扭头发现人不见了。
“刚才还在我身后站着……”陈海峰眨了眨眼,光顾着检查,也没注意人去了哪。
正说着就见王长明大步从楼道走进来,脸上表情格外严肃,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我知道小王是怎么死的了。”王长明语出惊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众人都听愣了。
陈海峰听出了话外之音,皱眉道:“小王不是自尽吗?”
“是自尽,但也可以说是害了丁慧欣和卢辉的凶手,间接害了小王。”
“你等会儿!我怎么没听明白!”白岩松愣了一下,思考事情的时候下意识想去摸烟。
然而王长明根本不给他点烟的时间,又扔出一记重磅炸弹,“那首钢琴曲,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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